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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做你徒弟都勉强,圣尊不会在意此等小事的。”凌灵轻笑,对着那空荡荡的黑色宝座磕了个头,清澈的眼睛里带着点看透命运的悲凉。
天分奇差的弟子好比世间随处可见的蝼蚁,岂能让一个超凡境半仙放在眼里?
他应该早点自行离开,而不是自命不凡、自欺欺人地不肯相信他真的只是个路人甲,明明和这里如此格格不入还赖在群仙峰这么久。
就是没能见到救命恩人,有点遗憾。
他被捡回来时几乎不省人事,只在姬寒彧将他抱起时勉强看过一眼,那人胸膛宽阔、肩膀平直,修长的脖颈中间有一处明显的凸起,黑色的外袍被风吹得鼓起,雪白的内衫上沾了点点血红,如红梅般向上延伸,一直开到白净好看的下巴上。
再往上凌灵就看不见了,千斤重的眼皮随机合下……
如今一个月过去,凌灵快连那人的下巴都记不住了。
江行弈见他执意要走,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师尊走前确实只说了句:“照看好他,醒了传信给我。”
可凌灵醒后,江行弈传过好几次信告知凌灵现状,师尊却一次都没回过,也没传递任何指示,似乎并没将人放在心上,所以他才敢偷偷用凌灵炼丹试药。
想进赤月宗的人挤破了头,当然不至于去强迫谁留下,何况还是个本就没有天分的孩子,因而大殿上无一人挽留。
“凌灵,”谢玉堂威严的声音响起,“此去前路渺茫,你可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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