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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薇放下花束和水果,和郁泠说了会儿话。
郁泠倒是还有精力回应,问什么就答什么。可庞薇看他疲惫的眼睛,明显就是精神不佳的样子,于是很快就找了理由告辞走了。
她离开后,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郁泠像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又像一片不肯着地的羽毛,脆弱又沉默。
柏辰辛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在小沙发上,拿水果刀给郁泠切橙子。
郁泠讨厌病房里出现太响的声音,听得多了会很烦躁,甚至朝柏辰辛发过火。
发完火又觉得自己太过分,柏辰辛是无辜的,他其实动作已经很轻的,自己还要因为内心的烦躁迁怒他。
郁泠更沮丧了,甚至有些自厌:看,原来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这样随意地责怪别人,让别人无端承受我的恶意。
他恶心想吐的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流眼泪,不吐的时候就不太肯哭,强忍着泪意,控制不住才哽咽几声,又因为憋得难受,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等柏辰辛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间,郁泠喊住他,用略带嘶哑的声音给他道歉,眼圈通红。
明明情绪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还要逼自己认真地说一句“对不起”。他在这方面理智严格得过分,从不许自己仗着消极情绪就把迁怒别人当作心安理得。
柏辰辛怎么可能舍得怨他,他巴不得郁泠把情绪发泄出来,憋在心里对郁泠的身体没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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