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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泠深吸口气,试图摒弃某些多余的想法,只去寻最最最重要、最最最美好的那一点。
郁家过年的时候也会放烟花。佣人们忙活着,在庭院里摆箱、点线。
郁逢君牵着年纪小怕烟花响的郁逢歌,郁泠依偎在许清晏怀里,郁东河则扶着妻子的肩,搭着长子的肩膀。
廊下佣人急急忙忙跑开,许清晏也担心郁泠害怕,捂住了他的耳朵。
郁泠其实不怎么怕,但冬日寒冷,他主动握上了母亲温暖的手。当烟花绽放的那一刻,真正喧嚣的根本不是烟花本身,而是郁东河的爽朗笑声、郁逢歌的兴奋叫声、许清晏的惊喜呼声,他眼里带着欢悦的笑,对上了郁逢君温柔的眼神。
后来,烟火就久违了好多年。
住在金城c区,邻里还算淳厚,但市区管的严,为安全着想,过年放烟花的人也少了。过了几年,为了刺激旅游业发展,管控大型烟花的政|策又放宽了一些,大家放烟花的兴头又起来了,除夕夜噼里啪啦不断。郁泠就坐在院子里看,各家放的都不一样,也挺有意思的。
他当时没有多想,啃着冰箱里最后一个苹果,只感叹人间有意思的东西好多,作为一个天使,有这些见识也很了不起呀。
旧事被埋在鹤望兰花下,沉沉睡去。
忽逢这一晚,大梦初醒。
他难得清醒,也许是因为柏辰辛附在耳边的声音如许清晏一般温柔,也许是因为今晚的烟花和郁家以前放的一样大一样多一样美,也许是因为从很久以前,他就很不幸地缺一个带他去看烟花的人,特意还是顺带都无所谓,盛大抑或普通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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