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于是柏承中的一通咆哮无处可发,只余刚刚扔过东西的一双手微微颤抖。
他恍惚觉得,眼前一言不发,坐姿依然端正的柏辰辛,恰若一匹潜伏的猛兽,冷冷地盯视着自己,不怀好意,难以掌控。
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一站一坐。
先动的人还是柏辰辛。
他向前倾身,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轻轻地擦了擦脸上的血,不让它流进眼睛里。
柏承中自诩品味高雅,茶几上的摆设清一色青绿山水,纸巾盒与烟灰缸本就是出自一套。
看到柏辰辛的手探向那个绿色盒子,柏承中竟心里一颤。
柏辰辛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又面不改色地将沾了血的纸巾折好,收在手心。
他举止姿态皆刻意优雅,如同他大家闺秀出身的母亲。
叶知宛家教严格,仪态礼节无可挑剔。柏承中第一次见面时喜欢上了她,第二次见面,就是两家人坐在一起议亲了。她坐在柏承中的对面,长发披肩,微红着脸,手却摆得端端正正,腰背也挺得直,俨然是一位为他而生的、足够体面的妻子。
“父亲。”对面人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柏辰辛主动开口,“别想着让我联姻了。我已经有爱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