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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慧秀从凌晨五点便被送到了抢救室,icu的红灯亮了四个小时,最后推出的是一具没有了呼吸的尸体。
许深当晚便订了回国的飞机票,结果人都赶到了机场,在检票时被甲方一个突然的电话给拦住了步伐。
“先生您的票?”
通话早就中断了,许深的手机还贴在耳边,抬头看了眼检票员后,慢慢扯出了一个微笑。
“不好意思,不用了。”
拖着行李箱,许深逆着人流缓慢行走。
他路过机场里不同人的分离和团聚,像个过客一样跨过生与死的分界。
成年人体面的伪装,是垂下的眼中所翻涌的浓烈情绪,是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撕裂吼叫的钻心与刀割。
是许深半小时后和合作人握手,神色如常的那份笑意与从容。
举杯交错间,没人知道他一夜未眠,也无人知晓就在几小时前,他失去了自己的血亲。
一星期后许深回了一次国,外婆的血肉早就在殡仪馆火化成了一小盒轻飘飘的骨灰,然后被安葬在了陵园内。
早上七点出的机场,人在墓碑前陪到下午三四点,当天晚上五点便又坐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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