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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倒是没恼,低头看回去,脸上的汗快滴落下来。
“好像下雨了。”说完摸了摸脸,周景池这才意识到那不是汗水。
他带着鸭舌帽,又穿着长袖卫衣,难怪没感受到。
周景池伸出握着电筒的手,豆大的雨点砸到掌心,透心的凉。
夏夜的月池镇总这样无言多雨。
“还陶醉呢?”周景池收回手,边跑边说:“要下暴雨了。”
尾音在渐行渐远的奔跑声中飘散,夜雨急速变大,由刚才的凉丝拂面陡然变为力道十足的雨珠,赵观棋后知后觉,捂着被砸的脑袋追上去。
雨声里,黑暗中徒剩两柱竞相奔跑的透亮白光。
好容易才从林子里跑到原先养鸡的地方,两人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的电筒早已被雨水和掌心的汗水打湿个完全。
赵观棋更惨,浑身被大雨淋了个透,就像是刚被人从头顶上泼下一大盆水,发丝朝地面滴着雨点,浸湿的衣裤以一种非常不适的姿态紧紧贴在身上。
像是感受到了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赵观棋侧头冲着周景池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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