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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一头雾水:“我坐这边不可以么?”
“废话。”周景池咬牙切齿地说:“你挡着光了。”
闻言,两人都抬起头看身后天花板那只已经被积年灰尘和蚊虫尸体蒙蔽得昏暗压抑的老式灯管。
不甚明亮的暖光被赵观棋宽厚的背膀遮得几乎失去颜色,坐在茶几边的周景池还是落在一片黑压压的灰影中。
他甚至看不清周景池的容貌神色。
赵观棋想到什么似的,微微侧身,身后的灯光总算洒到周景池仰视的面庞。
他不动声色斜睨着那张清秀的脸,以及那微微嗔怒的神色,到某处,描摹的目光随着微颤的瞳孔刹那滞住——
停在那双在昏沉灯光下,亮亮的、一黑一蓝的眼眸上。
惊诧的神色难以掩藏,赵观棋看得入迷,周景池望着那张迟迟不动的惊疑脸,正准备再催促,却听见赵观棋轻声痴痴说:
“你的眼睛......”
忽地意识到什么,周景池立刻埋下头,慌乱将脸扭到一旁。
要死要死,今天计划着自杀没戴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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