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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袭而来的黑暗,赵观棋失去最后几秒环视周围的机会。
死韩冀,莫名其妙。
艰难挪动几步,赵观棋在脑子里使劲回想,第几个口子来着,左转还是右转?脑子跟团浸了水的棉絮一样,连累着腿负累重重,走两步就身心俱疲。
好在月池的月光尚可,他还不至于摔个狗吃屎。
低头迎着月光走,散光的眼睛把坑坑洼洼的路看出重影来。他也只能再眨眨眼,摇摇头,继续走。
在赵观棋重复眨眼、甩头、走路到第四遍时。对面有束光远远散过来,他下意识抬头,又被直愣愣的光晃得下意识抬肘遮挡。
紧接着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水坑里溅起积水的声音,踩响松动地砖的声音。手电光随着声音胡乱挥动,划破天际又滑到赵观棋遮挡的手臂,最后在手臂外急促的呼吸声中彻底失去刺眼的威力。
喘息的人就这样停在面前,赵观棋滞住。挡光用的肘关节像年久失修的机关,卡顿在那生生放不下手臂来。
“赵观棋。”带着气喘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手臂被擒住,然后生硬地按下。手电垂在身侧,直直打在周遭的地面上,反上来的亮从侧面为两人打起一束诡异的分割光。
照亮赵观棋挂彩的左脸,照亮周景池潮红的右脸。
赵观棋还没来得及笑,那半张脸却先于他锁起一半的眉头。急速奔跑过的周景池微喘呼吸着,手电起伏颤动,连带着赵观棋心里失而复来的疑难杂症一齐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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