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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观棋颔首,换手扶着发烫的肩膀走出房门。
黄昏早已在推杯换盏中谢去,夜幕像一面黑缎旗帜,从山头铺到山脚,不远处目光可及的前河也在夜幕中悄然流淌,不辨去处。
皎月高悬,微黄的月亮落进池塘里,平平稳稳、安安静静躺着,不出声却随着微波漾起一圈圈勾人的波纹。
数月如一日般,无人在意波纹如何延展开来,更无人在意蟋蟀如何引吭高歌,今天却无端落得个被数落的下场。
周景池蹲在池塘边,放着好端端的长椅不坐,硬要蜷成一尊劣质的、摇摇晃晃的不倒翁。
人都不清醒了,却没忘了怪罪起来:“吵死了......就是因为你们,我才看不清、看不清月亮的。”他对着四周草丛中,不知藏匿何处的无辜蟋蟀发出指责。
赵观棋坐在一旁,显然已经对面前人一会儿在月池,一会儿在海王星的发言脱敏。
刚下电梯的时候,周景池还只是安安静静一个劲傻笑,左摇右晃,但是能听懂指令。喊他站好,他就倚着赵观棋这个人行柱子站好。喊他注意台阶,他就埋下脑袋,仔仔细细看着台阶一步一步走。
谁知刚走到室外,仿若打了鸡血般换了个人。走也不走了,杵在原地像个柱子似的,松开赵观棋的胳膊,问也不会说话,呆呆愣愣的着实唬了赵观棋一跳。
半天,赵观棋连问带哄,愣是变哑巴,一句话不听,一句话不回。非要等人急得团团转,不知道要不要把他扛去医务室的时候,又突然拽着赵观棋衣角开口。
“可以……去看月亮吗?”宛如一颗西红柿的周景池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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