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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连话语的尾音都消散无影踪。陈书伶从脏污的鞋尖抬眼,鼓起勇气去看被内疚喂下哑药的周景池。
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不打招呼就来的。
指甲快要嵌进肉里,陈书伶再次道歉:“你别生——”
未说完全,道歉的尾音被一个温热的全力拥抱遽然打断。
一个紧到难以呼吸的拥抱,虽迟但到。
周景池屈着身子,两颗头靠在一起,悬心高吊的陈书伶终于在关心则乱的三言两语间得以重新喘息。
“对不起,我不该换新号码的。”
眼眶快要捧不住泪,周景池只好用侧脸紧紧贴着女孩带着雨汽的头发,遮住作为哥哥不应该外露的狼狈。
愧疚作祟中,他自我检讨:“我该给你备用钥匙的。”
“我原谅你。”陈书伶大人大量。
从未曾设想的再次拥抱中抽离,周景池扶着对面的肩膀,温声说:“下次我去接你,刚放假就往我这里跑不合适,以后提前说,我提点礼物去陈叔叔家看看他,然后你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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