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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周景池轻轻回应。
何望晴气恼:“戴那玩意干嘛,又给自己上纲上线的,我最看不惯你这德行。”
她恨铁不成钢,也不怕周景池恼,就这样直愣愣骂出来。
三年同窗,她觉察出,周景池对自己眼睛的情感十分复杂。尽管许多人一而再再而三,不厌其烦地告诉他那是好看的,是求之不得的,是无需愧疚掩藏的。但他也总是沉默,逃避,不自信。
她甚至一度想将周景池按到镜子前,让他仔仔细细端看那张缀着异瞳的绝朗面容,任谁来看也是赞不绝口。
何望晴很难理解他的避忌,周景池照样很难言说经年遭受的劣遇。
当然,人与人之间无法体会理解的事情还有太多太多,不然两人也不会断联,几近绝交。
风渐大,话语的尾音早已飘散,无需剖白。
周景池低头无谓笑笑:“习惯了。”
“倒是你,催婚得和父母说通。不然一再追着说,你跑到哪里去都是一样的。”
“你倒有闲心攻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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