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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悦找干毛巾的手顿住,旋即去看垂头擦水的周景池:“和赵观棋?”
某种无需言语的不成熟猜测酝酿而成,欲言又止的问句在喉间发痒,杜悦动作凝滞在空中,眼神盯得刚淋完雨的周景池背后发烫。
“没一起睡......”周景池也擦不下去了,转头接着找干毛巾,“他给我安排了房间,下周一我去那边上班了。”
“这是好事儿啊。”杜悦也不管被抓包的龌龊心思,又想起什么似的,问他:“汤圆呢?”
“好多了,精神状态也不错,还是愿意吃东西。医生说有进食欲望就没多大问题,暂时放医院住院了。”
杜悦点点头,让出空间,周景池从柜子里终于摸出一条干帕子,又低着头擦头发。衣服也淋湿了,现下粘在背上,一阵一阵的冷。
毛巾吸不去浸在衣服上的水,好一会儿无用的努力之后,周景池心一横,干脆不擦了,把毛巾搭在一个空余的书架上晾着。
然后坐在板凳上,开始整理文具区杂乱的橡皮。
“他有找你说什么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杜悦随之一愣,脑中闪过早上手机里发过去的那份过敏源检测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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