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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比起悲伤,他现在多了释怀。
小年的出现和离去教会了他悲伤、爱与离别——真正的爱是悲伤的倒计时,爱之深伤致痛。但这并不意味着要将爱紧紧抓住不放,而是懂得在告别来临时,坦然地接受离别的事实。
雨雾弥漫,没一会儿眼前的水杉林在昏黄的路灯下变得缥缈虚无。
他想起了自己与柏梵之间的感情——曾经,他一度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足够付出,就能打动柏梵,就能改变他们之间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可现在,他终于释怀了。爱与失去,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就像小年的离去一样。执着于无法掌控的感情,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林户轻轻地阖上眼,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这一夜的雨声格外嘈杂,柏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不知雨是何时停的,也不知自己是何时入睡的,只知道自己又做了梦。
一场漫长的陈年旧梦,发生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
莫兰茹过世得早,母亲二字与他而言很是陌生,印象之中更多的都是家里的阿姨。因而,即便是梦里有莫兰茹模糊的身影,可回想起来却都是阿姨的模样和声音。
他做得不好或是达不到柏钰的要求都会没有任何理由地关去地下室。
柏钰对小柏梵的要求严苛到了极致,甚至是到了冷酷无情的地步。任凭柏梵怎么哭闹,他都只是冷冷地睨他一眼不满意地将门锁上让他反思。
在此期间,他不闻不问,时常是阿姨趁着家里没人偷偷把柏梵带出来。
阿姨也有一个和柏梵差不多的孩子,跟着外公外婆在老家生活。初到这栋别墅见到柏梵时她曾会想要是自己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样就好了。慢慢的,她便不再想了,而是心疼这个孩子——他懵懂又小心翼翼地蜷缩在角落,不明所以地望向她,嘴里喃喃着“对不起”、“我会做好的,也会乖一点的”,诸如此类的话。
那会儿他缩在角落里都还没桌子的一半高,听到动静抬起头时,好不容易抹干净的泪在看到她时,瞬间又涌了上来。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恐也透着无法掩饰的委屈与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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