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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又自私自利,整个家族都仿佛模子印出来似的、如出一辙。
在这么一瞬间,就仿佛有真相,轰然着、醍醐灌顶——
周遭都热热闹闹的、觥筹交错,可裴逐的双眼却怔愣颤抖,缓缓地,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轻蔑、悲凉的淡笑。
“……没有一丝一毫的‘爱’。”他不知是在对谁呓语着,连呼吸都抑制不住在颤,“人在‘吃’人……”
——但荒唐可笑的是,这是在他在这世界上唯一、且仅存的“家”了。
忽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喜气洋洋地,“新郎、新娘来敬酒了——”
他表妹以及表妹夫穿着通红的喜服,首先走到了娘家这一桌,“姥爷、姥姥——”
这一嗓子,让原本不睦的亲戚们都尴尬了一瞬,还是他小舅舅最先反应,掏出了个薄薄的红包,“恭喜恭喜。”
结果他姥姥却眼疾手快,狠狠扒拉一下自己小儿子,“给什么钱、给钱?”
他表妹几乎尬在了原地,憋红了眼圈、或者不知自己还该不该笑,“……”
而姥爷则目不斜视地,一杯一杯只管喝自己的酒,双眼眯着,嗓音拖得老长,“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听丈夫婆婆的、勤快点洗衣做饭,不许顶撞长辈——”
忽然“咣当”一声,裴逐猛地从酒席上站起身来,他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第一眼先瞥向了表妹,淡淡的,“抱歉,我粗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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