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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似乎忍耐到了极致,反倒是有种越过了某个坎儿后、被心脏血肉硬生生磨挤出来的松敞——
盛聿恒松开了一点手掌,不再那么紧紧抓着自己胸口,只是脸色依然不好看。
而就在此时,一只手掌落在了他的额头上。
裴逐不知何时走入了店内,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用审视目光看来、眉头紧紧颦蹙。
【你怎么了?】他还在听电话,只摆动了几下口型。
但他的关心仅仅就只是一瞬,下一秒钟,电话那头又说了点什么,裴逐连忙转移开视线,又嗯嗯应了两声,“??”
可他手掌并未挪开,所以盛聿恒不得不被迫仰头。
盛聿恒的双眼闭着,努力挺起了鼻尖,极尽克制、又不加掩饰地蹭了蹭他骨感分明的手腕,鼻翼翕动,深深嗅闻呼吸着。
鼠尾草混合着麝香的浓郁气息,时远时近、又不可捕捉一般,飘进了鼻腔当中。
盛聿恒藏在桌面下的那只手,攥紧了掌中的保温杯,用绳套就好像上吊一般、勒紧了自己的手腕。
他的头脑沉浸式放空,不由自主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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