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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抓住了契机,裴逐顿时转身,他用手背擦了一下脸颊,慌张却又硬撑,“没、没什么。”
3.5厘米的皮鞋跟,敲打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但从背后看去,裴逐行色匆匆、就好似是落荒而逃。
这群年轻律师不明所以,又转头看向了盛聿恒。但盛聿恒不发一言,显得很淡定,来到了洗手池边,在水流下不断冲刷双手。
当天晚上,裴逐根本就无法入眠,他把家中酒柜几乎给掏空了,蜷缩着、将自己用被子紧紧包裹住,床榻上简直是一片狼藉、散乱酒瓶无数。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慌乱、又无所适从,手机就摆在面前,显示着与盛聿恒之间的对话框。
但他根本就没有勇气、或者说他不清楚盛聿恒说的“秘密”究竟指的是什么——
裴逐的神经质又犯了,他开始紧张兮兮地啃手指甲,甚至啃到了指甲血肉模糊,“……”
他应该报警的、作为律师最知道不过,该如何拿起法律的武器。
但是——他不该是那个受害者。他不应该软弱着、可怜着,这就不是他应该有的姿态!
更何况,他究竟该怎么和警察说?说自己因为是个“阳痿”,可能疑似被一个同性男人给威胁了么?
而且这威胁还没有实施,只是他本人已经坐立难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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