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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裴逐双眼逐渐瞪大,瞳孔深处出现了近乎于天塌地陷一般的壮绝景色,似是能从中感觉到他灵魂的战栗、或者说更深层次的崩溃。
这比扇他耳光、或剥了他的皮,都要来的更为侮辱。
“你别过来……”裴逐害怕到嗓音都嘶哑了,身体瑟瑟发抖,却又因惊恐也僵住、一动都不能动。
盛聿恒置若罔闻,他单手就打开了相机盖,以一副冷淡的、好似神祇睥睨一般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若说裴逐刚才还有几分气焰,此时则完全像是被打断了筋骨,他眼角又淌出眼泪来了、甚至连口水都一起往下流,“别、别……”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盛聿恒单手持着相机,另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径直按在了他的胸口,将人死死按在了床榻上。
这一按,就好像直接透过了胸骨,抓住了裴逐的心脏一般。
他瞳孔恍然瞪大到了极致,嘴巴张开,下颌扬起到好似要濒死,只有伶仃突兀的喉结在细微微地颤,“啊……”
“咔”“咔”“咔”的白光接连不绝,近乎于铺天盖地。
就如同引颈就戮了一般……裴逐脑袋耷拉向一边,他失去了高光的双眼,淌出了两行清泪、似是蜿蜒细流,沿着脸颊滑落了下去。
缓缓地,盛聿恒忽然将相机从脸前移开了些许。下一秒钟,相机脱手,他就似是无可奈何、或爱怜一般,用手背轻轻揩掉了裴逐脸颊上的湿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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