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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晋枟了然,接过佣人重新倒好的茶水,目光落回半亩荷花池,隐约见木质船头,小小一艘,躲在摇曳荷叶底。
“……”
多半是那位小少爷。
夏日蚊虫众多,宁愿被蚊虫叮满身包,也必须先窥见自己,这种极孩子气的争强心理与脾性,徐晋枟未忍住,端起茶杯轻抿。
结果沉默尚未两秒。
“喂!你就是我的新监护?”
哗啦一声水花。
嗓音脆得如碎冰撞玉,胳膊打浪声细微,徐晋枟眼神错愕。
亭台之外,绕水之间,几株荷叶晃动,花苞半开半闭,遮掩住大片水面。
响午素静,垂帘半落,阳光隔绝在茅草百叶外,亭内细碎亮斑晃动,徐晋枟眼前光线比方才还要暗些。
“小少爷!您衣服怎么全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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