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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厌恶他,李奕也知道。
不过,徐钰鸣始终保持微笑,后背倚靠在软榻,半眯起眼打量衫纽扣系到最后一颗的李奕,无所谓的目光与五年后的今天别无二样。
实木地板打了至少三层蜡,人影依稀可见,客厅格局三面地窗,广玉兰伸来枝丫,斜停在木质窗棱,徐钰鸣坐在暗影里倦倦哈欠:“你好慢啊。”
与那些站坐有相的世家子不同,徐钰鸣做事随他心性,即便屋里的冷风十足,雪纺衫的扣子松松系着,露出类似吊带内搭,白得晃眼的稍鼓小腹,短裤提得偏上了,三角区沟壑明显,软肉鼓鼓囊囊,整个人五官纯到有几分妖冶。
李奕低头,装作拖鞋不合脚,几次调整:“临时加号,开单子耽误时间。”
方才花瓶遮挡视线,他走近才看见摆在徐钰鸣面前的碗,陶瓷碗里有喝剩的乌骨鸡汤,餐巾纸被随意放丢弃,盖住仅吃了两三口的乌鸡腿肉。
“……”
“李奕,你表情现在好可怕哦。”徐钰鸣仰起脸:“我没等你吃饭,你觉得我冷落客人,才故意不讲话的吗?”
徐家外貌基因一向优越。
据说,往上细数五代至皇帝在位期间,还有女眷因倾城容貌选进宫做了皇贵妃娘娘。当然,这段历史实在久远具体难以考证,但知悉的人不存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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