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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折磨这段感情,用以确认他依旧在意对方,用以确认对方依旧在意他。
他折磨自己,也折磨郁启明,进而折磨裴致礼。在一开始的时候,折磨郁启明本来就等于折磨裴致礼。
谁让——
“他那么在意你了。”乔丰年的声音埋在他的手臂里,他重复着又说了一遍:“……他太在意你了。”
乔丰年十八岁,第一次见到裴致礼在意的那个少年,他只觉得他像一只灰扑扑的、受了惊的小麻雀,不合时宜地闯入了裴致礼虚伪的水晶宫。
漂亮,却也不够漂亮,比起身边那些精致到头发丝的女孩儿,他好看得过于拙朴,乔丰年喜欢更加精雕细琢的东西,他没耐心打磨璞玉。
何况,再好看他也是男的。
乔丰年不是裴时雪,他不是同性恋。
他不是同性恋,他不该注意一个男孩儿,他不该尾随他没入裴宅的花径,他不该看到裴致礼看向他的眼神。
——裴致礼太在意他了。
裴致礼为什么不藏好这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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