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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致礼说冷,郁启明就把出门前在小超市里买的几个暖手宝递给他。
裴致礼摘下手套,握住了那几团熨帖人心的温暖。
前头开车的司机是平川当地人,沉默寡言,唯有开过山脚的时候开了腔,像是对裴致礼又像是对郁启明说:“老板,你们觉得那块地好吗?”
裴致礼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不说话,郁启明便微笑着和司机道:“周围空旷,但风景很美。”
司机说:“是空旷,没人住的。”
郁启明笑道:“还真是,一路过去,没见一户人家,这是有什么讲究在里面吗?”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咧开嘴也笑了一笑:“您真是厉害,一眼就看出了这里头有讲究。”
“我老家那儿也是这样,本来是一大片地没人敢住,老人说是前朝闹过瘟疫,住那儿折寿,后来政府拿了那块空地盖了学校,我还在那儿读过几年书。”
裴致礼一边听郁启明一本正经说瞎话,一边低头划过屏幕读过他父亲的留言和他拍来的裴时雪的照片,照片里的裴时雪躺在病床上,正朝着镜头比一个耶,看上去无论是心情还是状态都还算不错。
司机见郁启明健谈,就也继续说:“是啊,有些事情就是只有本地人知道,新来的领导也是外地调来的,工作做得不够细致深入,不知道那块地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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