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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盯着那个空洞洞的墓地,慢吞吞说:“噢……可是我们家有祖训,人死了要躺祖坟的。”
乔丰年说:“什么玩意儿?”
郁启明温和重复道:“祖坟。”
乔丰年纠结许久,勉为其难道:“…那……行吧,我陪你躺郁家祖坟?”
郁启明当时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乔丰年的年纪愈大他愈惶恐,当年信誓旦旦觉得两个人应该就这么着了,就等着两腿一蹬一起躺郁家祖坟了,可是偏偏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乔丰年惶恐,只是这种惶恐是不能跟别人提的,跟郁启明也不行。
可是郁启明,他的宝贝儿,他是个、那么聪明、那么会洞察人心的人,他清清楚楚知道乔丰年在害怕什么。
可他不说,他也不安慰,他一如往常那样,永远平静从容。
你要问乔丰年怎么想?
乔丰年想,其实他知道,越是相处越是知道,郁启明对他的好感或许还没有乔丰年对他的一半多,正因为感情泛泛,所以他才能永远平静,永远智珠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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