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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启明进了房间,裴致礼收回了一直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然后落到手中这一杯花茶。
陶瓷杯壁太烫,烫到了他的指腹和心脏,裴致礼放下了茶杯,手指无意识地揉搓了两下,顿了顿,他又偏过头,看向了那一捧花。
郁启明不知道坐在客厅里的裴致礼已经因为一朵红玫瑰陷入了无端的焦虑。
他走进房间后,很快就把那一副放置在自己床尾的拼图小心翼翼地搬了出来。
废了不少时间重新拼出来拼图已经被郁启明稳妥地放置进了画框,只是一整副拼图的角落和中间分别缺漏了两块拼图,让这一整副画凑不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缺漏有点显眼。”郁启明把拼图搬到客厅。
他放下画框,指了指空余的两个地方对坐在沙发上的裴致礼说:“不知道裴先生看了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裴致礼说:“随他去。”
郁启明:“……好的。”
裴致礼对于裴时雪的耐心时好时坏,郁启明从多年以前一直到现在也没能琢磨透其中的规律。
裴致礼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那一副拼图前,弯下腰又仔仔细细盯着这一幅拼图看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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