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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她母亲越来越差的身体,越来越少的笑容,还有那个在他父亲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他现在称呼一句宋阿姨的女人。
那个女人没有文化,没有头脑,没有良好的教养,脑回路清奇又离谱,空有一副颠倒众生的皮囊,凭此获得了他父亲长盛不衰的宠爱。
可是那个女人很奇怪,从不在父亲面前讨宠,而是对母亲恭敬,对他疼爱,好像把自己放在了古代小妾的地位,全心全意地侍奉主母和嫡子,以求得几分恩惠。
他想他应该是讨厌这个女人的,可是她是自母亲瘫痪以来侍奉得最尽心尽力的人,连护工和保姆都被轮椅上喜怒无常的母亲接连气走,这个女人却始终照顾的很上心,母亲还开过玩笑,像她这样照顾细致又厨艺超好的人要是去做保姆,放在市场上千金难聘。
他应当讨厌她的,他曾认为是她的存在让他奢望的美满家庭变的畸形又可笑,是她让父母离心,貌合神离,让他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妹妹,被别人嘲笑。
可是这个女人,她会在父亲喝得烂醉耍酒疯时,把年幼的他和轮椅上的母亲塞进房间,在房门被那个男人砸得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巨响时,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跟母亲,然后不要命似的冲出去,扇了男人两巴掌。
他记得宋阿姨的额角被父亲打得乌青,但是她像一个战胜的英雄一样笑得耀眼,安慰吓的大哭的他。
而且他父亲显然伤得更重,直接被两巴掌扇晕过去了。
宋阿姨露出不可一世的笑容:“切,弱鸡。”
程景疏:“……”
回忆到这里,他突然明白宋婼言超高的武力值,到底是遗传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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