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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写什麽呢?」
「给捐赠者的家属的信。」
她握着杯子,指尖紧了紧。「……捐赠者家属?是指,那件——心脏移植的事吗?」
「嗯。」我把笔盖放回旁边,让它别再滚来滚去,「不用那麽小心,我不避讳这件事。确实是,只是……还没想好要怎麽写。」
「卡在开头?」
「不是。」我想了想,还是把脑子里那团话慢慢理出头绪,「我只是一直在想——那颗心对一个家来说,意味着有人离开之後才有的选择。对他们而言,未必是好事。b起我还活着,他们大概更希望,自己的家人还在。」
她没接话,拿铁上的蒸汽往上冒,她只是看着我。那种看法,让人很难把句子说得轻巧。
「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价值……」
她的手在杯身上收紧了一下,指节在白瓷上留下一圈浅影。眉心也跟着皱了起来,像是想说些什麽,又怕踩到我没说完的那部分。
「抱歉。」我把目光落回纸上,「说得有点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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