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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会,我爸给蹚过雷了,”贺辞坚定地说,“我爸当年原本有一个联姻对象,但是因为各种原因,拖到二十七八岁都没结婚,后来他去上海复旦大学做企业家演讲的时候,跟我妈一见钟情,说什么都要娶她……”
“一见钟情会遗传的吧?”裴简倾身凑近。
看着近在咫尺的帅脸,贺辞哼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是啊,不仅遗传一见钟情,连深情也遗传呢,当年我爸要悔婚,我妈又是说吴侬软语的小家碧玉,我爷爷奶奶嫌她矫情不愿意要她做儿媳妇,我爸非要娶她,跟爹妈都快撕破脸了,后来,他等我妈大学毕业,终于把她娶回了家,由于我妈身子不好,养了好几年,我爸三十四岁的时候才有我。”
“真深情真专一啊,”裴简连连感慨,“你算是你爸爸老来得子吗?太金贵了吧。”
“就是这份恒心和毅力打动了我爷爷奶奶,我出生之后他们的长子可算有后了,这才慢慢接受我妈。”贺辞满脸骄傲。
裴简面露欣慰,“你妈妈很幸福啊,有一个爱她的老公和儿子。”
贺辞猛然想起裴简的母亲,那个坚韧不拔的女人,于是像是要比谁更惨似的,他为了安慰裴简,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我妈妈的幸福很短暂,小时候遇到了最黑暗的十年,我外公作为大学教授被批斗致死,后来平反了,她发愤图强考上大学遇见我父亲,又开始漫长等待夫家接纳自己的日子,好不容易我出生了,她终于好过了一点,却在接我回国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又出车祸了……”
酸涩的声音砸在地上,哽咽的声音敲得人心口发颤。
“那天我去医院接收尸体,她跟我爸身上蒙着白布,我拉开那层布的时候,她的脸虽然被清洗过,但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面貌了,那个时候我疯狂在脑海中回忆她的样子,可想起来的全都是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模样。”
眼泪没落在地上,贺辞强忍到浑身发抖的时候裴简将他抱进了怀里,就像那天回学校的路上,他的怀抱一如往昔一般温暖宽厚。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裴简安慰地拍了拍贺辞的肩膀,掌心传来的感觉让他猛然发觉贺辞瘦了,比上次要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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