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洐之关上车门，军用靴踩过苔藓覆盖的石阶，靴底蹭过门槛，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

        他指尖按在大门上顿了顿，身上疤痕突然灼痛，像被扔进壁炉的碎纸片，噼啪作响。

        大门被推开，客厅空无一人。

        他一步一步走上楼梯，自己的房间仍有光亮，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廊下的煤油灯应声亮起。

        暮sE漫进房间时，她蜷在他常坐的皮椅上，怀里抱着他的大衣，陈芊芊穿着素白睡袍，长发松松挽着，发尾垂在锁骨下方，清晨雾气氤氲中，眉尾的黛sEb咖啡馆里深了几分，像用狼毫饱蘸过松烟墨，在月光里洇开的夜。

        “是阿兄吗？”

        她的声音裹着晨雾的Sh意，带着几分委屈，惹人怜Ai。

        陈洐之没说话，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

        他想知道，这个所谓的妹妹到底有没有参与那些行动里，在这中间，她扮演的是无辜者，还是执棋者。

        “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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