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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声说了一句,像是一种警告,又像是一种默认。
天还没全亮,走廊开始有人走动的声音。
文叶声已经起床了。
他动作一如既往地轻,没有吵醒别人。他穿上衣服,走进洗手间洗脸刷牙,按着自己的习惯,用冷水冲手三十秒,然后静静地看镜子里自己的脸,确认毛发、皮肤、眼神都没有异常。
他表情平静,嘴角甚至轻微翘起。
像是昨晚根本没有发生什么。
周恒睁着眼,从被窝里看着床帘顶端的一小块晨光。呼吸还没缓过来,整条脊椎都在回响昨晚那个男人伏在自己背上的重量。
他没有愤怒。他甚至没有恐惧。他只是有点混乱——身体记得那每一次压上来的热度,每一下拇指划过背部的力道,每一寸皮肤被舔过后留下的凉意。
那不是做梦。他太清楚。
他闭了闭眼,手抓住床单的一角。床单已经干了,但被文叶声渗出的精液沾湿的内裤没换。他能感觉到昨晚残留的温度还在那里。
“起了吗?”文叶声在洗漱完后推了推他的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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