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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头看了眼窗外,天亮了。

        护士进来,没有看到家属,她叫了那个坐在地上的男孩几声,没有得到回应,走开了。傍晚的时候,她再次进来,整理床铺给下一个病人,把桌子上冷掉的馄饨丢进了垃圾桶。

        半个月后,程风野在一间仓库里搬运东西,这天是除夕夜的前一天,老板回家过年了,把钥匙给了程风野,让他留下来照看仓库里的东西。来仓库里运东西和拉货的车都停了,因此过年期间白天只有他一个人在,其他的工人当然也都回去了。

        他看起来有些消瘦,青色的胡茬冒出来,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头些天,他几乎把整个海城跑遍了。他被医院的人赶了出去,回到了老巷的家里。明明是个朝阳的房间,却里冷的像冰窖。他站在门口看着,靠窗的那把椅子上空空如也,平时他总能看到许白木坐在那儿。他把身体埋进被子里。比起二楼他更愿意待在他那间地下室里,至少那里没有这些折磨人的回忆。

        这间仓房沿街,街上许多小孩子手里拿着摔炮玩,一个捣蛋鬼将一个炮扔在了程风野脚边,炸开的小小响声拉回他的思绪。他没看那个小孩,只是用脚碾了碾炮竹的残骸。

        外面的人熙来攘往,多是结伴来赶这年前的最后一次集会。程风野坐在大门外倚着墙,手里紧紧握着绿色手串。海城有一风俗,年前最后一次赶会有舞狮,锣鼓喧天人声鼎沸,从程风野眼前掠过,可他独自一人,与这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去找商铎的别墅找,发现已经人去楼空;舞厅换了老板,谢秋不见了;周齐被抓起来;阿强和梁子也不知所踪。这么小个地方,再打听不出来关于许白木的一点消息。

        晚上锁门的时候,老板回来了一趟,他是一个中年男人,矮矮胖胖,喊了程风野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他从家里拿了点炸货,在程风野走之前给了他,还说过年就不用在这儿了,初二再回来。

        程风野接接过来道了声谢谢,便转身一头扎进这凄冷的夜,他不再期待过年了,因为等待着他的只有绝望。

        到家后他倒了杯热水,坐在许白木常坐的那个位置,把老板好心给的炸货摊开来,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不是他的胃口出了问题,是他的情绪调节不过来。左肩上的伤口折腾得重新缝了好几回才好,早该去拆线了,但他却迟迟没有去,一直拖到今天早上才去了医院,结果被值班医生训了一顿。

        这些天他成宿成宿地睡不着,熬得两眼通红。如今他倒是乐意听别人说他两句,也好过又变成没人问的小孩。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像尝过了有人陪的滋味,孤独就变的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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