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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碧秋浑身一震,不由得心寒。
邵平说完,很快就后悔,他看见盛碧秋眼睛里闪着泪光,喉结滚了一滚,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发这样的神经。
“蒹葭,我……”
他单膝跪到她的面前,牵住她的手,半晌无话。
盛碧秋止不住地掉眼泪,邵平便去亲吻她的嘴巴,将她的泪吻g净,诚心实意地跟她认错。
他们似张完整的白纸,张汉辅似刀,在上头狠狠地划开一道口子,即使再拼到一块去,也不如从前完整。
裂痕是早就有了的,而后两人都小心翼翼、心照不宣地回避它,任由裂痕越张越大。
半年后,盛碧秋的父亲在政治上失利,因贪占公款的罪名锒铛入狱。
母亲为此奔走数日,本是能留住一条命的,而后父亲又被政敌按上“赤匪”的头衔,那时又在讨赤,怕是活命都难。
盛碧秋每日惶惶不安,请邵平帮忙想想办法。但邵平也因为报纸刊文的事惹了一身麻烦,似尊泥菩萨,自身都难保。
恰在此时,上海方面又给邵平抛来橄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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