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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很贵吧。
她说不贵啊,才35块钱,不就是一杯星巴克。
我们县城是没有星巴克的。
那个朋友是从市里转学到我们县城的,她爸在我们县里开了个厂。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想要很久很久的东西,不过是别人随手买的一杯咖啡。
我是不懂自Ai,因为我从来没有被人坚定地选择过,被人Ai过。
我是粗糙着长大的,从不知道被娇宠的滋味,我觉得我也不配得到Ai。
偶尔我能感觉我爸很Ai我,尽管他会打我。
可大部分时间,我知道他太痛苦太无奈了,他瘫在床上,连屎尿都控制不了,他又能为我做什么……
程嘉逸在镜中回望我,轻轻敲了敲我的头,问我在想什么。
他好像总是在问我在想什么,而我和他在一起时的确总走神。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的出身,他的社会地位,他每个松弛慵懒的表情,都太容易让我破防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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