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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濡洱没往人多的地方去,找了个还算Y凉的位置坐下,心口仍然砰砰不停。这种感觉怪得很,但程濡洱只当是车内外温差大带来的不适。
内景里的两个演员演着对手戏,程濡洱对他们的台词不感兴趣,拿出手机想消磨时光,忽然听见有人从影棚大门赶进来,直往导演的方向走去。
他只是随意地看过去一眼,世界忽然瞬间停住。他看到一个穿着紫粉sE旗袍的身影,乌黑的头发盘起漂亮的髻,离他大概六米远的距离,只留给他三分之一的侧脸。
匆匆一眼,已经是惊涛骇浪。
最后一次见到她时,她才20岁,记忆里那张脸,越过时间的迷雾,一寸寸与眼前的侧脸贴合。
心跳快得要炸开,他竭力稳住呼x1,攥着手机的手捏得指节泛白,忍住脑海里一次次的晕眩,说话时声音抖得完全不像他。
“裕生。”程濡洱凝看着那抹紫粉sE,声音很低,“我是在梦里吗?”
“程先生,你怎么了?”裕生一头雾水。
那抹紫粉sE不经意回头,目光只是从程濡洱身上滑过,很平静地滑过,像镜面划过一块微融的冰。但程濡洱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然说不出话,喉咙好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笑声,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都被瞬间cH0U走。
过了好几秒,他才艰难地找回听觉,正听见黎歌在念台词,“缘分到了,天涯海角也能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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