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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掠过的风声,卷着风帘底端,唰啦啦地吵。电梯门缓缓打开,“叮”声片刻,芝华嗅到鸿门宴的暗涌。
包厢门口站着一名服务生,笑眯眯地伸手迎她,贴心地替她打开门。房内的光溢出来,温馨的暖橘sE,像裹着一层融化的蜂蜜。
芝华站在门口,用力地提口气,才敢缓缓走进去。
碗碟声轻轻的响起,包厢内很静,芝华觉得压抑极了,倚着门框停住,盯住脚尖看了数秒,这才抬头往里看。
一张红棕sE圆形木桌,桌上是一块浑厚的花玻璃转盘,驮着满当的餐碟盘食,慢吞吞地做着自转运动。
芝华一眼看见她正对面的男人。
他穿着熨帖的西装,白衬衫袖口挽到肘关节下一拳处,脱掉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椅背上。在他身后,有个木质的落地挂衣架,雕着一簇梨花。一件男士米灰sE风衣挂在上面,笔挺地垂坠下来,一尘不染。
从她进门至今,他始终低着头,齐整的三七分头发耷拉了几缕,高耸的眉骨几乎盖住了他眼窝。
芝华考虑过很多种场景,从未想过会在这里见到程濡洱。
“程先生?”她壮着胆子喊。
包厢内其他人应声停下,却不说话,一双双眼睛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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