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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暗沉沉的,烟灰缸里布满了烟头,甚至连烟灰缸都装不下了,茶几上、地板上也散落着cH0U完的烟头。垃圾桶看上去也是好几天没有倒了,屋里一片狼藉。
本着人道主义,她还是为他叫来了家庭医生。几针退烧针下去,江昭稍微好转些,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见的就是卢米月不辨喜悲的脸。他虚弱地咧开嘴角,对她微微一笑。
她却在这个时候沉沉开口:“没想到,你也会生病。”
江昭只是专注凝视着她的眼睛,平静的说:“是人就会生病。它走了,对我的打击不b你小。”
“你以前不是一直不喜欢它,还对狗毛过敏?”她语气寡淡,随意的询问。
他自嘲地笑:“过敏的次数多了,自然就脱敏了。这几年只有我和它生活在这里,几个人一起照顾狗和一个人照顾狗,培养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说完,他撇开眼去,半晌,才低沉着声音询问:“不说这个了,你是来收拾以前东西的?”
她点了点头:“嗯,以后我就不来了。”
江昭眼神黯然,声音也有些虚弱:“琴房没上锁,你直接去就行。我没进去过。不过盛恒没去医院之前一直睡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动你的东西。”
卢米月起身,缓缓走近走廊的尽头,琴房的门虚掩着,推门而入前,她还是没忍住撇了一眼最尽头的那个房间,门锁的严实,只一眼,她便避之不及的转移了目光,随后又目不侧视地径直走进了那个熟悉的琴房。
也没有多少东西,她只是收拾了自己多年前和梁牧远的书信,还有几副惯用的古筝指甲,便打算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随意的回头又环视了一眼整个房间。没想到这最后一眼,竟让她注意到了书桌下的最后一格cH0U屉。
那格cH0U屉之前她从来没用过,便一直半开着,现在那cH0U屉不仅紧闭着,更是被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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