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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转头看着她,却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愣神的看着她。
卢米月见他不说话,只好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我也没有想到盛恒成了这样...豆包也走了,好在你还好好的...”
“米月,我是来向你辞行的...”他打断了她,“我的缓刑刑期满了,可以离开宁泽市了。”
“你要去哪里?”她眼里满是诧异。
江昭的眼里划过一丝无奈,黑眸微黯地凝视着她:“我早就想好了,去大理,去看看...我当年没有选的那条路是什么样的...”
她听完,微微垂下眼睑,心里多少有些五味杂陈。她咧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轻轻地说:“祝你一路顺风。”
说完,她挪开视线,低着头就要走进公寓楼里。
江昭却在她路过他身边时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动了动唇,却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又过了几秒,才有些哽咽地嗫嚅道:“米月,万一...我们的相遇,也是上辈子磕破头求来的呢?”
她身T一僵,蓦然抬头看他,淡漠的视线撞进他乌墨般的双眸,她从他的眼里读了出来——他想让她挽留她,只要她挽留他,他就留下来,留下来后是做朋友也好再续前缘也罢,都听她的。
可僵持了半晌,她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风轻云淡道:“江昭,感情都是债,每段关系都只是相伴一程,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情,还完就是陌路了。”
听完她的回答,他抓着她胳膊的手蓦然卸了力气,眼睛却还是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他高大挺俊的身形沐浴在满月的光辉中,在地面投下一道寂寥的身影,很像小区门口那个好几年都没有发芽的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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