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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恒一向思维缜密,当时集资收购他现在掌控的创业公司奔雷科技时并没有以盛氏集团兼并的名义,法人也是特意找的和盛家企业不相关的人出面,注册的形式是有限责任公司,并不会产生个人连带风险。
他知道创业风险大、市场风浪高,无数的独角兽企业都是九Si一生,就算是一朝不慎破产清算,最多也就是追究他这个主要经营者的责任,不会影响到盛家集团分毫。
但他实在是懒得和他们争辩了,懒得抗争、疲于应付,好像已经成了他在这个所谓的家的常态。
他知道,他们俩并不是真正担忧这份家业,这么多年他们对集团真正的经营决策漠不关心,对企业大小事宜都一律交给爷爷带出来的职业经理人李叔。
一直以来盛廷宗在事业上只g两件事,一是在需要董事长签字的时候,随口问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装模作样地履行集团最高领导层的决策权。二是和一些自认为对集团有帮助的政商届人士组建饭局,以求进行“商业合作”。盛廷宗喜欢商场上糜烂的酒桌文化,享受被酒桌上的人追捧、和人推杯换盏的感觉。
他们虽是家业丰厚,却和盛廷宗毫不相g。盛恒家的祖上早在民国时期就是当地有名的民族企业家,后经历了战火纷飞、时代变更,原先的家业早已不复存在,但好在盛恒爷爷完美继承了祖上的生意头脑,改革开放初期时,虽他已年过不惑,却还是以敏锐的商业嗅觉跟上了这GU东风。俗话说只要站在时代的风口上,猪都能起飞,更不要说他选对了行业。
只可惜盛家经商的良好基因到盛廷宗这里就断了,不过看这形势,好在是在盛恒这又续上了。可能是因为盛恒自小被爷爷教养长大,他和盛廷宗虽是父子,却截然不同。
“你要听我的话,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哥哥就是因为不听家里的话才会变成这样,你难道还想重蹈他的覆辙吗?”王燕芳这时又开始重复她已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
“你们早就该听我的,都该听我的!”王燕芳隐隐又有了行为失控的征兆。
他知道他的母亲只是不想失去对他的掌控,失去一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人而已。
但盛恒听她又提起哥哥,实在是心中激愤:“你还好意思提大哥,就是你们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你们才是这个罪魁祸首!”
王燕芳见他态度坚决,还强y顶撞,她突然愤怒,一边随手抓起了书架上的牛津字典就猛地向他掷去,一边歇斯底里地怒骂:“我什么错都没有,都是你们不听话,全是你们的错!”他已经尽力迅速扭身向旁边一躲,却还是躲闪不及,被坚y厚重的字典封壳戳破了额头。一行鲜血从他头上流下,沿着他的下巴滴入衬衫的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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