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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最好别联系家里人。”赵媛说,“你现在的情况,就算联系了又能怎麽样?告诉他们你要Si了?还是让他们来救你?”
她把手里的单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来,点燃一根烟:“依我看,你现在就什麽也别想,回头等医疗团队过来动手术,我给你多上点麻醉,一觉睡过去,什麽痛苦都没了。至於家里人,他们找不到你,至少认为你还活着,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念想。”
我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嘴巴有些发苦,叹了口气说:“难道我真的非Si不可吗?”
“不然呢?”赵媛缓缓地吐出一口烟,眼神里多了一抹什麽,“其实Si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
“有时候想Si,Si不了,那才叫痛苦。”她补了一句,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斥着一种无奈和苦涩。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有这种表情,相处的这些天,她说话基本上都是没心没肺,从来没有安慰过我,有时候甚至还会出言各种讽刺。
当然,我也不可能奢求她对我如何,毕竟我和她非亲非故。
本来我以为我能做到安然地接受这一切,可当要动手术的当天,强烈的求生yUwaNg,让我基本上不受控制。
我在病床上拼命地挣扎,可一点用都没有,束缚带SiSi地捆着我的手脚。
眼泪疯狂地从我眼眶里滚落,像一条无尽的河流,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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