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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的当家人,叫宫成安,是一名秀才,他哪怕是手段通天,但在清廷皇帝将恶人县治理之权外送后,这地方就注定不可能有举人了。
最高的功名,便是秀才。
宫成安已经过了四十岁,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才三十来岁,他能文能武,体格很魁梧,听到管家的报告,他走了出去,看着被送来的一箱子黄金,一锭都没少,他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是那位新来的县太爷,拒收了!
他环顾一圈,眉头微微一挑,诧异道:“田不易呢?”
田不易是他母亲娘家的亲戚,和他多少沾亲带故,也是因此才让田不易却当这衙门的师爷。
自己人,归根结底能放心。
往日里,田不易知道自己这一身福贵是谁给的,对他可是巴结无比,几乎他在哪儿都能瞧见田不易,这时候没看到便有些奇怪。
这并不是他和田不易有多少情分,而是习惯了一条金毛在自己跟前晃,突然金毛不见了,或者是换成马犬,自然是有些不习惯,难免会问一声。
“田爷死了。”一名年长的衙役说道,班头姓林,他不是班头,林班头知道这事儿不好办,所以推脱给了他。既然来了宫家,这个时候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田不易死了?谁干的?”宫成安勃然大怒。
“是县太爷。”年长的衙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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