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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识我,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陌生。
这样的认知像一根长针一般刺进季挽柯的骨髓深处,又连筋挑断了,带来无法避免的疼痛。
但他早已不再是十几岁鲁莽的少年,从十岁长到十八岁,时间都没有教会他的事,十八岁之后的日子里,林乐扬教给他了。
因为林乐扬永远都是一副笑脸,永远充满活力,会说很多好听的话哄坏脾气的自己,一直到毕业前夕都是林乐扬在包容迁就他,永远不吝啬表达自己的爱意。
所以在往后的日子里季挽柯统统学会了,他的温柔礼貌是林乐扬教给他的,得体的说话方式也是从林乐扬那里学来的。
季挽柯收敛自己的脾气,日渐成熟稳重起来。
他抓住断线的风筝,用自己的双手做线轴,把林乐扬一圈圈缠绕在自己身边。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松开手。
不然哪怕丝线割破手心,哪怕鲜血淋漓,他都会牢牢抓住他。
而如今林乐扬以一种陌生的目光打量他,好像他们从未相识过,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
“我叫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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