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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乐扬觉得这样不好,但自己完全控制不住,忘记什么的时候就习惯性地掐住自己的手腕,血液阻隔手掌变色时又快速松开手。
他不能这么做。
他那么害怕寂寞,却在那间只剩他一人的房子里生活了整整两年。
这像一场永无止境的放逐。
或许我病了。
“但是我很害怕医院……”
和赵瑞宵一行人告别后,雨已经不下了,林乐扬洗过澡吹干头发坐在床铺上喃喃。
夜色深沉笼罩,灯光落在他的背部、落在侧脸,四周太静了,只听见他的呼吸声。
林乐扬突然想到季挽柯出事的那个晚上他赶到医院,正好有救护车来,他看到躺在担架上鲜血淋漓的人,听到撕心裂肺的哀嚎。雨把他浇透了,他晃过神躺在那上面的不是季挽柯,季挽柯已经死了。
那之后发生很多事情,肇事司机、季挽柯姑妈的接连出现,林乐扬冷酷地几乎不近人情,让该被惩罚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吴旭说他那阵子很可怕,他也只能摇摇头,神色温顺地像只鹿,“我不记得了。”
是那些都不重要,所以他不记得,还是他不想记,所以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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