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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左右,谢行俭一行人回到京城。
谢行俭考中举人之后,在雁平庆祝了好几回,到了京城,一个举人名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因而谢行俭去了大理寺后,几乎没人提这事。
谢行俭觉得这般挺好,他在家这一个月以来,恭维的好话听了至少有好几箩筐,如今到了京城,这些腻人的称赞声终于歇息了。
大理寺牢狱内,有一堆积压的公务等着他处理,一连十几天,除了中途休沐两天,他拎了些雁平特产去拜访了罗家和韩家,其余的时间里,他几乎都是在家和大理寺之间来回转,忙的那叫一个头晕脑胀。
时间进入十一月后,京城越发的寒冷,谢行俭每日出门为了御寒,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屋檐下冰溜子结的足有几丈长,漫天飞舞的雪花将京城那些犯罪的肮脏事掩埋了不少,大理寺得了清闲,谢行俭的快节奏生活也渐趋平静。
没了公务缠身,谢行俭终于有时间去忙自己的事。
他估摸着再过十来天他爹娘和团宝他们就要来了,北郊的房子肯定住不下这么多人,前几天他已经让居三在京城寻摸合适的宅院,今天刚好有空闲,他便让居三带他去看了看。
跟着中人辗转跑了四五处房屋,最终选定了两处,一处坐落在朱雀街后巷,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门一打开走几步便是朱雀大街,二进院东南方向开了侧门,巧合的是,侧门离罗家后院只隔了三条街。
另外一处面积相对大一点,前后跨了三道门,南北各有两个小院子,前门大院将两个小院子分开,适合一家兄弟两个一起居住。
谢行俭比较倾向于后者,主要是因为地方宽敞,他爹娘在乡下住惯了大房子,陡然来到京城让他们住逼.仄的小院子,他担心爹娘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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