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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无碍。”林邵白笃定道,“如今咱们已经知道田狄不是主事之人,想必那人的最终目标并不是你手头上的文书,绿容不是说了吗,她接到偷文书的任务是最近才下达的,且与她碰头的人是田狄,可想而知,想偷你文书毁你仕途的只会是田狄,背后那人怕是还不知情。”
林邵白说的头头是道,且语气坚定,谢行俭似笑非笑的觑过来,林邵白顿时噎住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谢行俭双手环胸,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脸色不对劲的林邵白,眼中带了几抹怒气。
“你之前还说我不顾与田狄幼时的同窗之情,哼,他倒好,不顾身上的罪名跑回京城陷害我,我招他惹他了?”
谢行俭越说越气愤,扒拉开往事,忿忿道,“当年在韩夫子的私塾,他才多大啊,就整天摆着一副瞧不起我和赵广慎这样寒门子的脸色,骂我们是土包子不认识京城的簇生椒,好在厨娘站出来做了解释,说那不是簇生椒,而是胡人为了御寒种出的断魂椒,哈哈哈,你是没看到田狄当时的脸色,臭的好比茅坑……”
回想起幼年往事,谢行俭忍俊不禁的放声大笑,当年他端着二十来岁的灵魂掺和在这帮小孩子里头,虽彼此之间有些小摩擦,却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林邵白侧眼望去,见谢行俭神色愉悦,忍不住笑道,“当年田狄被韩夫子教训后,私底下跟我抱怨过,说那年韩夫子招进来的学生本来就少,你们一个个的还不乐意与田狄玩耍,田狄小孩子心性嘛,所以才会对你出言不讳,以为这样你和赵广慎以及叶礼承就会跟他说话,不成想你们四个当场差点打了起来,不过结局是好的,虽吵闹有之,但终究有人愿意跟田狄玩了。”
亭子里笑声阵阵,忽而想起当下的事,谢行俭脸上的笑容渐止,目光略过林邵白眼神闪躲的脸。
他微微颔首,轻声道:“你莫要打岔转移话题,我且问你,我到底哪里得罪他田狄了,至于他买通绿容偷我的文书?”
林邵白坐立不安的挪开身子,暗自叹气道,“田狄不过是被猪油蒙了心罢了,他和你哪有什么大仇恨,之所以偷你的文书,不过是背后那人言及你是武英侯的女婿,加之小时候几个同窗,唯独你对田狄不冷不热,田狄性格傲气,以为你看不上他,所以平日对你总是多加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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