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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席时进来前,几波道喜的人刚走,桌上剩下一堆没吃的糖果,谢行俭心情颇好,便含了一颗在嘴里。
糖果是甘蔗汁熬酿的,舌尖一翻滚,甘蔗汁水顺着喉咙直达胸腔,甜蜜了他的心口。
魏席坤站起来,面带关切的问,“时哥儿身子可好些了?”
谢行俭也站起来看着他,魏席时弯着身子穿鞋,仰起脖子,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一时高兴过了头,嘿嘿,不比行俭厉害,中了解元还如此淡定……”
谢行俭两颊生红,顺了顺刚被他爹逼着换上的新衣,道,“我哪有你说的这样,眼下桂榜放下去都半天了,我这心啊,还蹦的飞快,到现在都没慢下来呢!”
魏席时鞋穿到一半,跳起来抓着谢行俭的双臂求证,“你没骗我?让我摸摸看,哈哈哈哈……”
谢行俭脸一黑,甩开魏席时的手,嗔怒道,“越发没个人样了,才中了举,怎么言语间就如此放荡……”
魏席时忙笑道,“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我刚才其实在夸你呢,我一听我居榜上四十名,当场就惊的头发晕,你倒是冷静,瞧瞧这一桌的瓜子糖果茶啥的,你似乎还有力气招待道喜的人,我压根就没心思,刚才去我那道喜的,全是我爹一人帮我招待,我手脚发软,提不起劲,这不,睡了一觉才赶你这来。”
谢行俭笑,“你这不过是狂喜晕了头罢了,前朝中举当场癫疯的人都有.……”
“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刚才在路上听到的一件事,似乎真有人癫狂了。”魏席时坐下,挑着眉笑了两声,熟稔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谢行俭和魏席坤面面相觑,问魏席时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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