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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自认酒量还可以,但这样的烈酒,这样毫无忌惮的接连喝两杯,即便是酒中仙,也会醉醺的两脚发颤。
“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张怀兴吓了一跳,忙放下筷子拍谢行俭的后背,谢行俭被拍的就差呕出来,好在外头守着的秋云听到动静,忙倒了杯冷茶过来给谢行俭漱口。
“不碍事。”谢行俭丢下拭嘴的帕子,将张怀兴按回椅子,笑道,“从前人人都说我酒量了得,如今到了逸壮兄面前,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惭愧啊——”
张怀兴听了大是兴味,又自斟自饮的喝了两盅,谢行俭见张怀兴喝了这么多酒脸都不红,心生佩服。
这种喝酒不上脸的,才是角逐酒桌的厉害人物。
他索性将酒壶推向张怀兴,略带歉意的道:“逸壮兄且敞开膀子喝,我明日还要去大理寺,可不能醉酒误了事。”
张怀兴理解的点头,经谢行俭这么一说,喝酒喝上瘾的张怀兴这才想起今夜过来的目的。
“谢大人,”张怀兴放下酒杯,眼角轻轻上挑了下,朗声道,“你我也不是昨日才相识,我有话就直说了,我娘看上了大人这栋宅院,不知大人出价几何?”
冷不丁被问价钱,谢行俭抬眸打趣道:“听逸壮兄话里的意思,莫非随我出价?我是穷乡僻壤走出来的人,最是看中银子,若要我开口,怎么着…也要万两银子打头吧?”
“无妨。”张怀兴豪气的往后一躺,单手搭在椅背上,笑的甚为玩味,“大人只管开口,我即便是砸锅卖铁也会存够银子,谁叫我娘看上了大人这栋院子呢,古有老莱子古稀之年彩衣娱亲,今朝我便效仿一二,花个万两银子逗亲娘一乐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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