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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俭伏在老族长身上放声痛哭,闻讯赶来的谢长义劝了好久才让儿子止住泪水。
谢行俭被他爹拖到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老族长的几个儿子开始给老族长换寿衣,老族长后期病了一场,身子轻的只剩下一把老骨头,前些年备下的宽大寿衣现在拿出来穿,尺寸足足能装下两个老族长。
穿戴好寿衣,剩下的时间都要交给老族长的后人,他们要抓紧时间跟老族长告个别。
“小宝,你跟我来。”谢长义见儿子头发散了大半,急忙拉着儿子往旁边过道躲。
“爹,怎么了?”谢行俭吸吸鼻子。
“你瞧瞧你头发,还有你钻哪旮旯去了,咋碰了一身的灰。”谢长义垂泪训道,边说边伸出手将儿子散开的头发重新束起来。
谢行俭闻言弯下眸子,这才发现膝盖处蹭到一大块灰黑,想来是在老族长床前跪下时揩到的。
“咱爷俩换衣服穿。”谢长义二话不说道。
“为啥啊?”谢行俭拽着身上的衣服不松手,“脏点没事。”
“咋能没事?”谢长义固执道:“我刚进来的时候,远远就瞧见咱们县令进了村,正朝这边过来呢,我估摸着县令大人定是听到你回来的消息了,专门来拜访你的,县令登门,你总不能一身邋遢的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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