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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监怅然的拍拍身上掉落的白.粉,含蓄的道:“这不是因为马大人嘛……”
谢行俭倏而抬眉,钟大监失笑道:“说句不好听的,当初皇上让您和马大人一道做朝考题主考官时,皇上就已经预料到马大人他会食言。”
谢行俭身子微微往后倾倒,这是一副想听故事的姿势。
钟大监狡黠的捂嘴偷笑,指着几口敞开的箱子,道:“这不,皇上来赔罪了嘛?”
“谢大人真的要替皇上多担待几分,皇上这么做是迫不得已啊。”钟大监摇头叹气,打起马虎眼:“此事说来话长,谢大人事务繁重,咱家就先不打搅了。”
话还没说完,钟大监作势就要离开。
谢行俭很尽责的让汀红给钟大监续了茶水,意思很明显:您且悠着些,家里茶水充足,您可以坐下来长话短说。
钟大监扭头笑开,刚才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敬元帝让钟大监亲自来谢家,目的就是为了解释马大学士的事情。
“马大学士是孟大学士的师兄,”钟大监顿了顿,兰花指一翘,笑道:“谢大人来京城的日子短,怕是不知道孟大学士,孟大学士是咱们皇上的老师,不过老大人身子骨不太如意,前些年摔了一跤,就这么去了。”
王氏听得入神,顺势嘟囔:“咋这么不经摔?”
这话不太好听,一旁沉默不语的谢长义皱眉,忙将婆娘拉到一边,王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正准备赔笑脸时,谢行俭按住亲娘,打圆场道:“钟大监勿怪,我娘性子直率不太会说话,您可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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