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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人力薄弱,还没摸到水库的渠闸,这些人就被连翻冲下来。
雨夜中,浓郁腥恶的鲜血在山脚飘散蔓延开来,老天爷似乎并不可怜这些人,天边的雨怒涛翻滚,好像是将北边的海水都卷了上来,无情的骤雨狠命的从苍穹上狂泻下来。
震耳欲聋的响雷一个接一个,将山脚老百姓鬼哭狼嚎的哭喊声都盖了过去。
驿站马车里,谢行俭辗转难眠,几个夏雷过去后,狂风大作,周遭的树枝被风吹的咔嚓作响,天像是裂了无数道大嘴,流出的口水汇成瀑布,将马车团团包住。
“曹长史——”
他实在睡不着,轻手轻脚的裹紧被子,身子贴近车窗口,小小声的喊对面车上的曹弼。
喊了两声没人应,就在他以为曹弼睡着的时候,对面车的窗帘哗啦一下打开,一张放大的冷容霍然出现在窗口。
乌漆麻黑的车棚,待他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刚好就被曹弼这张陡然出现的脸吓的险些魂飞魄散。
他知道曹弼夜晚会在旁边监视,但怎么着也要给他们几个一点面子吧,可没想到,曹弼竟然将两辆马车并驾齐驱,窗口对着窗口。
用得着这么谨慎吗?他们又不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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