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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翰林官猛磕头,抖着嗓子道:“庆州卖女跟卖菜一样,下官是读书人,倘若阻拦爹娘卖了妹妹,下官的书就读不成了,一家人都要等着挨饿受死,下官想上进些,无非是想高中后让家里过的好点……”
这话听得刺耳,踩在亲人的脊梁骨上往上爬,良心不痛吗?
挥退两人后,谢行俭闭着眼在屋里静默了很久,直到太阳下了山归西,他才慢慢起身准备往家走。
自从升任了翰林院掌院学士,谢行俭已经习惯了夜幕降临后再离开翰林院,今天因为庆州的事,谢行俭心里堵的紧,遂在翰林院留到月上梢头才关门。
一出门,发现另外一位掌院学士卢长生定定的站在门口。
卢长生比他年长,虽然职位一样,但谢行俭对卢长生十分尊重,见卢长生守在门口不走,谢行俭上前一步,没等他开口,卢长生先说话了。
“庆州的事,你该问我。”
“?”谢行俭满头问好。
卢长生拢了拢沾了夜露的衣裳,艰难道:“我家夫人,祖籍就是庆州……”
谢行俭张大嘴,实在难以置信卢长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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