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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的漕营将士收到消息后,已经在暗渠边上等候多时,夜晚的湖边呵气成冰,寒风像刀一样刺人肌骨,就在大家哀叹谢行俭冻死在湖中时,湖面‘呼啦’一下蹿出谢行俭那张被冻青白的脸庞。
岸上的人心底澎湃成一片,急忙下水拉起四肢已经冻出白晶的谢行俭。
喝了一壶烫过的白酒暖身子,谢行俭挨着大树根开始换衣裳,边换便问豫州城里的情况。
“崔娄秀夜郎自大,以为算准了大人只会在南疆来豫州城的路上,殊不知大人冒死凫水进了豫州城,所以城内的戒备远没有城门口森严。”
谢行俭靠着大树根,接过漕营将士递过来的布巾将湿漉漉的长发擦拭干净。
“你们几个是袁大人安在豫州的人手?”这几人面生,不是当初袁珮分给他的守卫。
几人点点头,“淮安城为点,南下和北上的水路都安插有漕运的人手,大人请放心,我等兄弟几个一定会将大人平安的送进江南府。”
这话和之前跟在他身边的漕营将士说得没差别,看来真的是漕营的人。
他摸摸有些发烫的脑壳,感觉他疑神疑鬼的毛病还是没改掉。
“大人谨慎些是应当的。”几人笑着拱手,“几个月前,我等在这碰上一位和大人差不多大的官爷,年纪轻轻听信谗言,差点误了事。”
谢行俭刚经历一次死里逃生,脑子胀痛的厉害,想着听些八卦闲谈换换心思也好,便问这人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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