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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行俭面露鄙夷,冯时急忙辩白道:“下官并非卖主求荣之人,听说大人要来江南,下官就想找机会和大人一叙,只不过大人日常忙碌,下官去驿站好几回都没见到人。”
“今日城中忽然传出了贼人,下官看了官家的画像,细看后认出是大人,联想到崔大人这几日的作为,下官猜大人定是被困在这城中,因而下官带上几个心腹找到大人,下官带大人回家没别的意思……”
冯时的话越说越小,声音像蚊虫一样,谢行俭掏掏耳朵,垂首一笑:“你且说说,你要本官日后帮你什么?如果是杀人放火的脏事,便就此打住吧,本官不做违心的事。”
得到许诺,冯时眼睛放光,熠熠生辉。
“下官没旁的要求,只希望崔娄秀兵败之后,大人回京城能在皇上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
“就这?”谢行俭诧异,他还以为冯时会狮子大张口呢。
冯时儒雅的脸上飘过一抹红晕,不甚自在道:“现在龙椅上的这位皇帝,看似慈眉善目,实则手段……咳,下官罪该万死,不该论君王的不是。”
说着,伸手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谢行俭眉如青山凝起,口气冷淡:“臣子守本分,皇上自会厚待于你。”
冯时连连点头,赔着笑脸道:“大人所言极是,当年宗亲王和前吏部尚书孙之江之所以没好下场,可不就是因为为臣子者,有了狼子野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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